在孔子看来，一切善美、真知、真理的东西都可超越时空而走进当世生活，发挥美的教化功能，因为历史上一切善美、真知、真理的内容，都能在任何时代性的变中保持不变地释放属于历史和传统之中的本体性那部分东西。

仅就个体生命的肉体存在而言，一定是有其生和死的，我们不能否认其有限性。因此，自古就有德者，福之基也（《国语·晋语·范文子》）的说法，强调道德是人类幸福的基础所在。

四、余论：儒学生命教育由性而教的展开在儒学的生命学问中，人的生命既是一种领受，也是一种创造。虽疏食菜羹，瓜祭，必齐如也。（《论语·公冶长》）孔子肯定了子贡的回答。如果可以离开，那就不是道了。据于德（《论语·述而》）与德之不修（《论语·述而》）是德行。

人性教育，在这里是实现人的精神生命的教育。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论语·八佾》）。(26)王夫之：《张子正蒙注》，第125页。

他强调个体在道德实践中呈现善性成就万物从而区别于禽兽，道德实践是人性获得与彰显的根本所在，具有非常典型的人文理性色彩。朱子强调服牛乘马是圣人之教这一观点，延续了汉唐时期的儒家传统，不过他的解释更带有理学色彩。(12)湛若水：《雍语》，《湛若水全集》第12册，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年，第65页。当这种心物合一结构获得显露，便是义形。

对此，湛若水并不认同，他认为络马首，穿牛鼻是理感而义形的结果，理感而义形包含体用一原的结构，没有内外之分。这个只是天理，圣人顺之而已。

因此循物无违，既是尽物也是尽己，尽己者即循物无违者也，循物无违者即尽己者也(29)，这意味着络马首，穿牛鼻不仅仅指向一种认知活动，更指向一种道德实践，即在自然秩序的建构中展现道德秩序。(19)概括为：第一，牛贱而人贵。这种通过从形而上层面为物我关系赋予价值秩序、为人类行为赋予合法性，本质上是一种道德理性的彰显。惟人得其正，故是理通而无所塞。

要之，对船山而言，人与物——牛、马的关系很大程度上不再是一种存有论意义上的命题，不是借助理体论或心本论得以先天的贯通，从而获得一种伦理秩序，而是通过基于天道乾德的人心在自由权衡的道德实践过程中贯通彼此。程朱理学主张牛之穿而耕是天理自合如此，将牛服务于人类社会的合理性建构在天理本体论之上。牛之能耕似乎颇有不同，因为耕字带有明显的人类活动色彩。这一主张与其本体论架构紧密相关。

第二，牛贱人贵由先天规定，万物散殊，贵贱辨矣。如穿牛鼻，络马首，都是天理如此，恰似他生下便自带得此理来。

草木有阴阳斩伐之时，禽兽有山泽佃渔之令，昆虫有启闭生杀之法，皆因夫物性好恶休戚，大公至正者而为之。大禹放蛇龙，周公驱虎豹，是圣人自带得驱除之理，是天理流行的圣人之道。

(25)王夫之：《张子正蒙注》，第125页。可乎？甘泉子默然有间，曰：而知仁而未□□□今夫以谷畜养者，而谓之以兄弟养也，可乎？人，天地之贵者也。虽有义台、路寝，无所用之。放龙蛇，驱虎豹出自《孟子·滕文公下》，是指大禹驱蛇龙而放之菹，周公驱虎、豹、犀、象而远之。在这几处语境中，文中所说之理均指向先天之理，其具有绝对的、客观的、超越的特征：其聚而生，散而死者，气而已矣。可以说，牛、马为人类社会的文明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但是，牛、马服务于人类社会并非理所当然。

所谓精神魂魄有知有觉者，皆气所为也。汉唐儒者未对这一问题投入过多热情，因而论述内容不多、论述方式较为单一。

通过据于天道乾德的人心，在自由权衡的道德实践过程中人与牛、马贯通彼此。通过考证，这段对话时间在公元1198年之后，即朱子七十一岁之后：自一气而言之，则人物皆受是气而生。

⑥黎靖德编：《朱子语类》，中华书局，1986年，第757页。船山通过反驳程朱理学的天理自合如此说，建立了以气论哲学为核心的用物之道说。

朱子将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络马首，穿牛鼻放龙蛇驱虎豹剪灭蝮虺并举，意在说明它们具有相似的结构与意义。这在朱子门人叶贺孙记载中可以看到：问：《集注》云：‘羁靮以御马，而不以制牛。在生态危机日益严重的当代社会，挖掘儒学所蕴含的丰富的生命伦理智慧，对建设美丽中国、建构人与自然和谐关系，具有积极的推动作用。船山推崇循物无违的人物关系。

尝试为之补充：如以其子□□□父母也为如以其子致祭于父母也，而知仁而未□□□为而知仁而未尝知人。物得其偏，故是理塞而无所知。

(13)湛若水：《泉翁大全序》，《湛若水全集》第22册，第401页。与此同时，船山指出程朱理学的先天合理性解释之所以错误，在于将人物并举，即程朱理学将人性的阐释方式用以解释牛、马之性。

从整体上看，二程对络马首，穿牛鼻问题的回答仍不完备：其一，二程并没有系统解释络马首，穿牛鼻问题，他们的回答其实在强调络马首，穿牛鼻对人类而言的现实合理性，并没有正面回答络马首，穿牛鼻对牛、马而言的合理性。乌之知孝、獭之知祭、犬之守御是生物本能，是生物在自然环境中展现出的自然行为。

及至伯乐，曰：我善治马。理感而义形焉之所以成为可能，与心灵的承体起用密不可分：心与事应，然后天理见焉。对人而言，在这个建构价值的过程，就是显发内在乾德，或者说是内在智识与仁德合一发扬的过程。这物，与心灵本不相离，而在道德的创生活动中，心与物相流通、相成就，从而达到心物一体、与天同化之境景。

伊川提出了牛之性顺说法，明道进一步补充：服牛乘马，皆因其性而为之。如以其子□□□父母也。

朱子认为络马首，穿牛鼻是天理流行的圣人之道。(29)王夫之：《读四书大全说》，第449页。

⑨许慎《说文解字》：耕，也。(16)从主客角度而言，这是一种物来顺应、物去不留的无滞无间状态。